“下雨也不会被淋到了。”他说。
我们考虑了那么多,独独漏了最重要的。
在狂风暴雨的夜晚,是迎不来日出的。
在叶樊起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苏珩。”他叫我的名字,“安安去香港了。”
“嗯,我知道。”
“她去拍电影了。”
“听说了。”
“苏珩。”他似乎很疑惑,“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空气中有一些莫名的情愫,路灯的光将影子拉长,难解的情绪藏在过往的车轮之下,有人缓慢地吞咽着悲伤,像一头沉默的骆驼。
那天以后,我就没有睡过懒觉了,我通常会在太阳出来之前就睁开眼睛。高楼林立的市区难见地平线,我便提前去公司的天台。
那里视野开阔,可以看见十里之外的海岸线。我很少看见日出,我是说,正儿八经地等待它从世界的另一边升起。
我趴在栏杆上边喝豆浆,看着楼下经过的年轻男女,他们肩并肩,分享着一盒生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