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腿上的手蓦然曲起,修长的指节边缘青白,犹如落在心尖上的积雪。
“少爷,到——”
不等司机说完男人就跳下车,伫立在夜幕中的小楼幽静,东方现出微明,黑漆漆的窗子和门洞已经不比夜晚时阴森。他凝望了几秒,没从里面听到任何声音。
脚步仿佛灌了铅,他生怕看到屋里有他不愿意看到的画面。踯躅了许久才进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看到人。
地上有些残破的衣服碎片,还有被拖拽过的脚印。
云市有条街,白天静得难寻人迹,到了晚上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各种迷乱的灯火缭乱着人的眼睛,男人的办公室只燃着一盏小灯,厚重的房门和窗帘隔绝了光和声,乱世中的福地,安静清幽。
“叩叩。”
门被敲响,男人英眉蜷缩。一个穿成侍者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他便捏着眉心起身下楼。
才一会儿不见的大厅面目全非,沁着酒液的各色玻璃碎片,被灯光一打闪耀璀璨,似生了一地水晶。人们都靠着墙壁不敢出声,站在中间的男人高大挺拔,此时他手里拿着已经碎成一半的椅子,气喘吁吁满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