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响起一阵激动的呼吸声和翻动目录的声音。思若曼先生前额已经沁出了颗颗小汗珠。他用一块白色丝绸手绢一直擦着,转过身对邦德说:“现在,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的工作是喊价。不管怎样,我是不能扭过头去注意谁是竞争对手,这是极其有失体统的。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如果你也干我这一行,你肯定就明白了。所以,只有当他坐在前排的某个地方时,我才能认出他来。当然据我估计他不可能在前排就坐。虽然大厅里几乎都是商人,但你还是要尽可能地注意观察四周,尤其要加倍注意彼得·威尔斯的视线,看他在看着谁,或谁正在盯着他看。”
“一旦认准了这个人后,要注意他的所有行动,包括最细微的动作。他的任何举动,甚至搔头,拉耳垂或别的任何什么,都极有可能是他和彼得·威尔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他应该不可能做任何明显动作,比如举起目录簿之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一定要相信,他可能会一直不露声色,一直到我叫到他满意的价格时,他才可能停止叫价。你必须有所准备。”思若曼先生对邦德微笑道:“等到叫价白热化时,我一定会使他下不了台,迫使他摊牌。当然,这还在于最后的时刻竞价的人是否仅剩下我和他。”他带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神秘意味说,“我想你也能猜到,最后争胜负的只会有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