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知道的?”沈渊问。
君默避而不答,语气里有些掩藏得极好的落寞:“这重要吗?”
有些事情,在前世里,她已经看到了结果。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一开始,老师确实全心全意的教导她,哪怕后来站到了跟她相反的阵营里,她也不想恩师落到一个凄凉的晚景。
君默猜测,最后老师在沈渊的逼迫下自刎,大概有一部分自愿的成分在吧。
大概......夹在她和皇叔之间左右为难的日子,老师也过烦了。
人死债消,很多事情,随风散去便罢。
沈渊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君默了。
十六岁。
哪怕生在皇宫,心机难免深沉些,可不该如此死气沉沉的。
如果硬要他形容,他觉得君默像是一张早已经枯死的落叶。
沈渊突然回过神来。
见鬼。
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君默站起身来:“太傅如果只是想要跟我说这个的话,我已经知道了,我先回,您自便。”
沈渊收回了思绪:“早些回,晚上有功课。”
君默走出两步,最后还是没忍住折了回来:“我绝不会将自己的功课落下,太傅你如果真的那么闲的话,可以多去后院看看你的夫人们,一般男人到了你这把岁数,早已经儿女绕膝,太傅,你输在起跑线上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