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厚照生前其他几位一起的“朋友”,大臣们也得好好“关照”。御史王钧弹劾司礼监太监魏彬、御马监太监于经、张忠;给事中杨秉义、徐景嵩、吴严弹劾谷大用、张永等宦官,说他们依附刘瑾,又与罪人江彬有来往。对于这些民愤极大的公公,嘉靖皇帝不能心慈手软,要用他们的落马抚慰群臣之心,以前朱厚照活着,拿他们没办法,现在可得出口恶气。于是朱厚熜下旨:魏彬、张永免职,勒令居家闲住;谷大用之前来安陆迎接过皇帝,算有点功劳,就降为奉御吧,赶到南京居住;对于这些处理措施,有些官员感觉太轻了,继续上疏,请求严办。嘉靖皇帝把谷大用从南京叫回来,送到康陵,去给明武宗守坟,十年后,把他的家给抄了。其他为非作歹、中饱私囊的太监或多或少也被处分,轻则降职免职,重则人头落地。嘉靖君臣这波猛如虎的操作,表达了对正德年间朝政的不满,他们不能公然批判先帝,只能说朱厚照本性是好的,不小心被奸佞蛊惑了;至于留下来的亲信,当然可以大开杀戒了。
朱厚熜烧起的第二把火:裁员,因为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当时水旱灾害频频发生,农民起义愈演愈烈,明武宗兴趣广泛,四处折腾,哪里都要花钱,可朝廷哪有钱呢?杨廷和说:“欲征之于民而脂膏已竭,欲征之于官而帑藏已空”,民脂民膏都被姓朱的“吸血鬼”抽干了,国家财政困难;边关将士的薪水不能及时发放,屡屡找朝廷要钱,这样的军队,战斗力如何保障?眼看国家形势不容乐观,嘉靖皇帝十分无奈。他想改变现状,经常天还没亮就上朝听政了,刮大风、下大雪,人家照常上班。冬日的京城,昼短夜长,凌晨时分的光线比较黯淡,朱厚熜让太监点亮蜡烛,好处理公文,听大臣们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