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慕侠眼皮底子,没人敢消遣欢娱,只能一味子苦练武功,以此来保持杨家不败的神话。看着杨云天的神采日渐飞扬,兆龙暗自庆幸,当初爹的选择没错,如果跟着大家伙去了京城,他再也不会有眼前这等逍遥的日子过。
每到晚上,兆龙灯下读书,杨云天挥毫洒墨。外头夜色深重,室内人影在墙壁上晃动,让少年常常泛起一股暖意。有一晚,他忍不住对杨云天说,“爹,你知道吗,你现在跟一个人很像。”
“说来听听,”杨云天住了笔,笑着,“我像谁?”
“他是白云观的一个道士,名叫弱用。为啥叫这名儿呢,因为他爹你一样病恹恹的。不过,他是汉中金家的三少爷,武功造诣是这个!”兆龙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杨云天登时想起来了,去年十月时,他爹带着二弟去京城,便是为了金家走镖惹出的乱子。“我记起来了,你那几天总爱往外边跑,就是去的白云观吧?”
兆龙点点头。他和弱用交往一直没有跟杨云天说起,因为父亲自从京城武考铩羽归来后,便一蹶不振,成天关在屋里养伤,他也不好提及。如今便趁这个话头,把他和弱用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杨云天听罢也不禁油然向往,叹道:“这样的人可做良师,也可当益友,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