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人群里,一个身着单色常服蓄须男子,面带不满的看着喜钱一筐一筐不断地泼洒而出,每掷一次,人群里就排山倒海地想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么多的百姓群拥追逐,她就不怕出现踩踏吗?!”男子越看脸色越黑,尤其看到有小孩子不时追逐而过时,更是忍无可忍。
旁边好友见他竟像是要冲过去拦路怒斥,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文仁兄!文仁兄,冷静啊!”好友拽着男子,一头大汗的低声安抚,“从古至今哪有在人家大婚时挡路指责的?若真这样做了,咱们有理也成了没理了!
况那盛文臻岂是好相与的?其人向来锱铢必较!您就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当为侄儿侄女儿们着想!您可知,若是您今儿拦她一次好事儿,只怕以后您家三代以内的喜事儿都要叫她搅合了!”
好友不敢说涂文仁若选今儿这日子闹事,恐怕以后都不用考虑儿女子孙的婚事了,他那一家子还能不能好好儿在京城都不一定;以他对涂文仁的了解,若真这样说了,大概就要激起对方的犟劲儿了,故而之能选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