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与金属硬生生的碰撞声,车胎摩擦地面的吱吱声,玻璃轰然碎裂的刺耳之音,比惊雷还要让人心惊,却又瞬间静默在茫茫雨幕里。
那是乔欢的车。
我望着身后与白色牧马人撞在一起扭曲变形的银色轿车,死死抓住江舟的胳膊,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嘴唇抖到不能自抑。
我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一直望着,却鼓不起勇气走过去看一眼。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银色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乔欢从车内挣扎着出来,额角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白衬衫上,被雨水晕染成一朵一朵的蔷薇。
他站在滂沱大雨中,用清亮的眼睛将我从头到脚细细审视一遍,然后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轻声呢喃:“要是有个什么不测,让我怎样交代呵?”
乔欢将下巴重重抵在我的头上,仿佛不这样我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我眨眨眼,将头靠在他的右肩上,侧脸去看他好看的眼睛,想,他是要向谁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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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报了警,事故惊动了警方。同样只受轻伤的徐珏坚持说只是一场交通意外,警方便不再追究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