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他迷惑不解,似乎很开心。
特格凭借姐妹会赋予的犀利的洞察能力,发现两个人的生活其实都并没有多少乐趣,这一点令他得到了一些安慰。愉悦的人生所需要的各类元素,这位尊母和穆扎法尔都已经忘却,或者更有可能已经遗弃。他觉得他们或许已经无法在自己身上找到愉悦真正的源泉,大多时候只能通过窥探他人获得。他们变成了永恒的旁观者,只是始终记得从前的那种欣喜。他们无论怎样折腾都无法产生过去的欢愉,每次都必须尝试全新的极端行为,才能依稀唤起记忆中的感觉。
尊母笑得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穆扎法尔,你看他,完全不知道我们能做出怎样的事情。”
特格听到了这句话,贝尼·杰瑟里特训练过的眼睛也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两人已经丧失了所有纯真,任何套路都不会令他们意外,对于他们而言都算不上新东西。可是他们仍然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密谋策划,希望这一次的极端行动能够让他们再次感受到记忆中的惊喜。不过,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感受到那种惊喜,并且会因为这次事件而更加愤怒,进而再次尝试唤起那种无法唤回的感觉。这就是他们的思维方式。
特格动用贝尼·杰瑟里特教给他的所有技巧,满脸堆笑,他要让他们以为他明白自己的想法,他确实喜欢自己的生活。他明白这是他能够向他们发起的最致命的攻击,也看到攻击确实命中了目标。穆扎法尔怒目而视,尊母先是满眼橘色,而后突然露出了惊诧的表情,然后非常缓慢地变成了恍然大悟之后的喜悦。她没想到特格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没见过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