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妗妗活着!
屋内烛火跳跃,温暖舒适的床褥已经铺好,烧得旺盛的地龙让人误以为夏天已经来临。
“小姐,豫王殿下走了吗?”
春杏看着出神的女孩,将手中的掸子放下,出声问道。
苏妗手中握着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春杏走到面前,才猛然醒来。
“嗯,走了。”
侧身走过,坐在软榻上,倒了杯茶水。
春杏摸了摸后脑勺,觉得小姐怎么好生奇怪。
“小姐,那您歇下吧,我在外间候着。”
“嗯,你早点儿睡吧。”
待到房门掩上,苏妗突然站起,快步走到窗前,将朱窗支起。看见仍站在原地遥望的男人,心猛地一跳。连忙关上窗户,逃也似的吹灭了蜡烛,躺到床上。
心砰砰地跳着,震耳欲聋。
苏妗伸手摸着滚烫的脸颊,翻身将被子蒙住自己,赌气似的闭上了眼睛。
君不言却笑得像个傻子一般,嘴角是扯也扯不下来。
夜里的白雪仍在下着,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大夏的第一场大雪悄然而至,春天也将很快来临。
若是院子哪个下人起夜,便会看见院中站了一人,即便肩落白雪,寒霜凛冽,依旧身姿挺拔,目光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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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从苏府逃也似的跑出来以后,便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坛清酒,脚步散乱,面上已显醉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