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嘴”听了这番话,简直惊呆了,他的下巴可怕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好不容易挤出几句话来:“嗬……将爷,嗬……司令,和那个狐狸精!就玩她一天吧,玩一阵子,可不要娶她……”
“闭嘴,傻瓜!”王虎从椅子上跳起来,冲着他吼道,“难道我求你恩准不成?我要叫人把你当作普通犯人打一顿!”
“豁嘴”耷拉着脑袋不作声了,他眼泪汪汪的,拖着沉重的步子去为主子跑腿。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只会给他的主人带来灾祸。一路上他还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咕哝着:“哼,我见过这些狐狸精!司令怎么也不会相信我说的灾祸!这些狐狸精总是迷住最好的男人——总是这样的!”
冬天十分干燥,大道上尘土积得很厚,他的脚步扬起积尘,一边走一边咕哝着,有时眼泪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往下流。过路人看到他痴呆呆地只管闷头赶路,满腹心事、眼不旁顾的样子,都以为他是疯子,纷纷给他让路。
他到了王掌柜家,发现他不在,就径直来到他的粮店。王掌柜正坐在柜台后面一角的桌旁算账,他一见兄弟的这个心腹先是故作镇静,但一听他捎的口信,不觉大吃一惊。他抬起头,手中捏着笔,激动地说:“钱都贷出去了,我一下子哪能凑齐这么大一笔银子?我兄弟应该在订婚时就通知我,也好给我一两年的时间准备。如此匆匆成婚,哪还成个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