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明从笨重的旅行包里掏出来,一根粗麻绳,绳子的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扔向沈万山,在风雨中大声吼:“我下去再检查一下。”
雷管是埋在分洪闸口靠近南侧的位置,这两天锦江水位连续上涨了不少,万一雷管受潮,这批炸药不能爆破成功,被洪水席卷一空的话,就真应了那句老话:“打水漂了。”
爆破分洪闸口不仅仅关乎到整个炮兵营的未来,还关系到锦江沿线全流域的老百姓的经济和生存,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你说要检查什么,你跟我说,我替你检查,我当过一年的炮兵,所有的准备事项都做好了、”
沈万山挡在她的身前,现在水流湍急,让她一个女同志单独下去,他有些不放心。
刘明明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对沈万山的自大和随意感到不高兴,这种口气和那种手底下刚来的新兵蛋子,没什么区别。
说好听点叫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不好听点叫自以为是,她最讨厌这种自负又自大的男人了,白瞎这么好的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