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代和时代之间,我们看到一批又一批被转折的骤力夹扁了的身躯……
愿未来的人们研究这样的“标本”时,发现可归类于我的同代人的,比我今天预测得要少……
鲸的巨大身躯直竖于海面,然后猛烈地拍击下去——这一壮观的情形更酷似时代的转折,于是某些吸附生物肢残甲碎,某些无着无落……
于是它泅向更广阔的海域……故此篇是为你作,是为他作,是为她作,是为己作,是为我们大家作的一次反省……
人:给我公平!
时代:那是什么?
人:和别人一样的一切!
时代:你曾和哪些“别人”一样?
……
寒冷。
疏星冻在天,枭鸟僵于树。前无村,后无店。公路两旁的原野,屏息敛气地寂静着。严寒酷冷在寂静中企图将从天到地之间的一切冻脆。那些树的秃枝像被剥了皮的世界裸露的神经,并且是被冻死了印在夜的凛冽的底片上。那只枭鸟仿佛已在树上僵栖一万年了。一万年里不曾舒过脚爪也不曾发过一声枭叫。一万年里绿眼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