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说:“从今天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完结了。”
他向门口走去。
“我不会散布那件事。”
他站住了。
她又说:“这扇门从今以后再也不对你敞开了。”
他转过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滞涩地问:“你……真不散布?”
“我保证。”
“别人问起来……我……如何解释?”
“随便。比如可以说我毫无女人味儿,令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忍受。”
“那么……玉慧……再见了。”
枯瘦的“修女”身影在冥冥的黑暗中岿然不动。
马路对面一幢兴建中的大楼,电焊的弧光一闪一闪,给她的影子镶着闪烁的银边。
她倔傲地沉默着。
“你真像你装的那么坚强吗?”他低声问。
她倔傲地沉默着……
破碎从正中观察,大抵是而且起码是双向的射裂现象。
9
一星期后,当年生产建设兵团的营后勤管理员出现在姚玉慧面前。不是首先找到她那老姑娘的心理设防壁垒森严的“城堡”,而是首先找到了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办公室。
“教导员,我可被骗惨了!”
他一开口便说了这么一句话。像许多当年的北大荒知青见了当年的“顶头上司”叫“连长”“指导员”“营长”一样,他也仍叫她“教导员”,尽管他的年纪比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