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哽咽,“完颜穆不是好人,你别信他。”
“与你无关!”始月将匕首狠狠抽出。
鲜血沿着拓跋翎的指缝不断涌出,她死死捂着伤处,面色煞白如纸,“始月,你再信我一次,完颜穆居心不良,势必……”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始月瞳孔微缩,定定的望着拓跋翎血流不止的伤口。四下有侍卫军将拓跋翎团团围住,始月抿紧了唇,却是放缓了口吻,“王爷有命,你走不出南理国!”
“始月!”完颜长歌策马而来,急忙翻身下马,焦灼的盯着拓跋翎浑身是血的模样,“你们都疯了吗?今日有我在,我看谁敢动手!”
拓跋翎忍着一口气,“长歌,放我走。只要我走了,就不会再有纷扰。”
“你走了,阿朗克怎么办?”完颜长歌不忍,“我先带你疗伤。”
“不必了!”拓跋翎摇摇晃晃的走向马匹,“我让戚飞雪替我给师兄下了腐尸丹,也留了解药,就算师兄解了毒,一日之内也无法恢复功力,自然不能拿我怎样,也不会拿任何人怎样。”
完颜长歌一怔,“你让飞雪……”当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终归迟疑了一下,完颜长歌站在马下,望着面如死灰的拓跋翎,“你会去哪?”
“天下之大,总归有个落脚处。”拓跋翎看一眼完颜长歌,复而望着始月转身离去的背影,“只不过,不会再回来了。”想了想,她便将自己的血玉取出递给长歌,“曾经险些因它而祸,可这是我最重要之物。长歌,留个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