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稍稍意外:“那个女人竟然愿意放下尊严,嫁给晋帝,了不起。”
姚雪仔细瞧着陈永,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陈永无语道:“怎么?你觉得我会伤心?我会难过?我会嚎啕大哭?”
姚雪吐了一下舌头:“那倒不至于,毕竟你也跟了她十年,听说她要嫁人,会不会觉得有些难过呢?”
难过吗?
陈永扪心自问,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
当初他们亲密无间,可也始终保持着君臣距离,陈永也不敢多迈半步,一直勤勤恳恳扮演忠臣的角色。
饶是如此。
他依然被抛弃,被赐死。
可一个突如其来的晋帝,就能让江月敞开心扉,决定下嫁。
这不令人悲哀吗?
十年付出,不如一个晋帝的身份。
难道我陈永的价值,还不如晋帝凭口无据的诺言吗?
当真可笑。
陈永嘴角勾勒淡淡微笑,幽幽道:“并不难过,反而觉得好事一桩,这下本王只需要找一个借口,就能同时灭晋宣两国,联姻?呵呵,本王会让他们携手下地狱!”
姚雪仍是担心道:“你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