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发以为,我军应当该撤往何地?”
“宛城!”
“宛城?”张辽不解道:“宛城为我军新得,而且据宇文将军言,文和先生手中最多也就一万人马,纵然宛城城高墙厚,但依旧难以久持,未必便能坚守。”
“为何要坚守宛城?”羊衜微微一笑,解释道:“正如将军所说,宛城是我军新得的,哪怕丢了也不甚可惜,我们汇合文和先生之后,完全可以退往京兆,到时候,不管是并州、凉州,乃至汉中、益州、甘州都可以调兵前往京兆支援,我军固守武关天险,难不成曹仁、夏侯渊还能攻破武关不成?”
“再者说,南阳乃是刘表的地盘,其可甘愿让夏侯渊、曹仁、杨坚、乃至死敌孙策进入南阳?退一步讲,就算其愿意,他可愿为这些大军提供粮草?南阳距离汝南、徐州等地可都不近,距离江东更是不远千里,粮草的运送便足以拖垮敌军。”
“而且,若是孙策、刘表见抢回陈留王无望,会不会去攻打失去夏侯渊、曹仁镇守的淮南、汝南?若是真的如此,仅剩杨坚等人,又有何惧?”
“好!”张辽大笑着用力拍了一下羊衜的肩膀,赞道:“子发之谋果然非同凡响,辽佩服。”
羊衜被拍的呲牙咧嘴,但还是矜持地一笑道:“文远将军谬赞,如今我们的重中之重是如何逃到宛城,这一路上可不近,前有追兵,后有堵截,纵然我军全是骑兵,待携带陈留王和百官之后,速度必然不会太快,若是被敌军追上,难免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