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聪摇了摇头道:“他现在是边军大都督,哪里还能插手地方上的案件?他来上任这么久了,为父的都还不知道其人长的是啥样儿的呢。”
田芜随即了然。
而就在他回来后的、第十二日的深夜。
又是一个无月之夜。永沐村。
六名被害男童所居住的村庄、连起来是一个月芽状。
永沐村在月芽状的左下角,一个还没有被凶手给光顾到的地方、且也是离着月芽状最近的地方。
一道黑影、贴着墙根儿、溜进了村子。
没有惊动到任何人,只将蛙鸣、虫蛐儿的声音、激起了一片、又一片。
但在这样的夏夜里,那些叫声早已被视为了寻常,没有人的眼皮会多睁一下。
草蛋儿挨着父亲、睡在院中的凉椅上。
虽然已经有六个男童出事了,但要全州城的百姓们、夜里都关门闭户回屋去睡,也是不可能的。
加上过去的时间那么久了、记忆里已经淡化,又认为自己家不会是那个“幸运儿”,所以,该咋还咋。
不过草蛋儿的爹、每晚睡前、都会在凉椅旁边准备上一把斧子。然后也不让草蛋儿自己睡了,而是挨着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