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又反复想了两遍,试图找到其他可能推翻自己的假设,没有,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冰冷尖锐的猜想和一颗烤在火上的心。我该怎么办?对方还会打来吧?要报警吗?或者找人商量一下?这才想到董佳世。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姐回来了?”他的语调充满期待。
“什么也别问了,马上来我家。”我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等待他的时间里,我上网搜索了一下那个陌生的号码,确定了一点,是上海的号码。
董佳世的住处距离我们家有四十分钟的车程,这一趟他只用了半小时。他看上去比我还要疲倦,眼睛却比平时更亮,就像是一头刚刚跑赢猎豹的鹿的眼睛。听我讲完电话的内容和我的分析,他垂下目光沉思不语。
“你看看手机里有没有这个号码。”我调出手机的通话记录,把那个陌生号码念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