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茶叶够喝呢,偶尔浪费一点没啥。”
“你呀,别老记挂着沈诚行不?”
“不就是送封信回老家么?”
“走大名府绕个圈,不赶夜路,安全着呢!”
门外却传来沈思思阴阳怪气的娇嗔。
“哟?”
“这时候安慰厚伯,就说安全了?”
“前些天,人家要跟着沈诚一起回去,您咋说的?”
“什么各地山贼蠢蠢欲动啦!”
“什么杨赵二贼的探马,已经出现在大名府外围啦!”
“你咋不说辽人的远拦子避开雄州,也跑的到处都是呢?”
沈忠信没好气的喝道。
“你个死丫头,滚进来。”
“呜呜喳喳地干啥?”
“外面很凉快么?”
沈思思穿着一身素色长裙,套着件鹅黄坎肩,蹦蹦跳跳地进了门。
她的小嘴可不饶人,依然巴拉巴拉地发泄着不满。
“哼哼!”
“进就进!”
“您这又不是金銮……啊不……又不是龙潭虎穴。”
“您要不呜呜喳喳的,能把厚伯吓成这样?”
“半个月了,他都茶饭不思的?”
沈忠厚赶紧摆手。
“小姐,可不是那样的。”
“只是沈诚,第一次走这般长的时间,俺不习惯罢了。”
“他是个男娃,还练了武艺。”
“有甚好担心的?”
“您一个女娃走陆路回去,才真的危险哩!”
沈忠孝只是乐呵呵地瞅着,不发一言。
他哪里舍得让自家女儿冒险跑回安定去?
就这般呜呜喳喳的,一天听不见。
他都老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