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荀的耳边总算是清净了,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双耳。
苏一悠敲了敲门进来,心有余悸道:“老师您还好吧?”
她刚刚在门外都能听到办公室内的闹腾,都差点要喊保安过来了。太吓人了!
“没事,你去忙你的。”
苏一悠却迟迟没有离开,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直说,别跟我来这一套。”
“那我就说了啊。”苏一悠问出心里最大的疑惑,“老师,我实在是没想通您怎么会接这个案子。年近八十岁的委托人,不要家产只求离婚,而且他的子女还闹出一堆鸡零狗碎的事情甚至还吵闹着上门。您接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不仅没什么钱挣,还吃力不讨好,是为了什么?”
从她进入律所跟着这位带教律师实习至今,他接的哪一个离婚案的标的额不是在三千万以上?这一次他会接这个案子,简直是跌掉了律所里众人的眼镜。大家纷纷打赌他这么做的原因,甚至连“忘年交”这种理由也搬出来了。
任荀见到她眼中八卦的小火苗,淡定开口:“就当我日行一善吧。”
“啊?”苏一悠完全是闹不懂了。
只可惜任荀却不愿意再多做解释,他催问道:“你手头的工作都忙完了?杨婉的离婚案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