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兄伊凡有一次议论我,说我是个‘庸碌无才的自由主义大草包’。你也有一次忍不住当面说我是个‘不诚实的人’,……随它去吧!现在我倒要看一看你们的才能和诚实。”说到最后这句话,拉基金已经是在那里低声地自言自语了。“喂,你听着!”他重又开始大声地说起来,“我们绕过修道院,顺着小路一直进城去吧,……唔?我恰巧还要到霍赫拉柯娃家里去一趟。你想一想:我写了一封信,告诉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她居然立刻就回我一封信,用铅笔写的,——这位太太非常爱写信,——信上说她‘真料不到象佐西马神父那样可敬的长老竟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她的确写的就是‘行为’这两个字!看来她也发火了。你们都是这样的!等一等!”他又突然嚷了一声,忽然停步不走,抓住阿辽沙的肩膀,让他也站住了。
“你,阿辽沙,”他死死地看着他的眼睛,完全被他自己心里忽然产生的一个突如其来的新念头迷住了,尽管表面上还在笑着,但却显然害怕公开说出这个突如其的新念头,因为他对自己现在在阿辽沙身上所看到的那种使他感到奇怪而意料不到的情绪,始终还有点不敢信以为真,“阿辽沙,你知道我们现在最好上哪儿去?”最后他终于带着讨好的口气畏畏缩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