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也觉得这样不可能,至少在他主动谈到唐昌清的时候,有官员告诉自己,唐知州大概在言官弹劾之后,身体就不大好了。他们都以为是唐昌清被这件事气出病了,本来嘛,头疼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养着就好了。但是自己费神费心工作,千里之外却被人胡言乱语一通,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
这些官员说起唐昌清来,神色很自然,有的人甚至对于这样一位知州佩服之情溢于言表。如今李珏回忆起来,更倾向于郑广鑫这一次的行动,只怕没有告诉其他官员。他大概是以唐昌清的疾病为借口,直接软禁了唐昌清,自己再以代理知州的身份出面发号施令,处理政务。
本来通判就是一州副手,他这么做也不算抢班夺权,合情合理。但是时间一长,还是会被人发现不对劲的,到时候郑广鑫打算怎么办呢?
李珏现在没时间替郑广鑫操心这个,他摸了摸怀中的账本,打算先出去再说。这个房间被刚才的箭羽弄得乱七八糟的,说不得待会儿还会有人过来。李珏这么想着,起身猫着腰悄悄走到后面。
冀州府衙里面有不少松树,枝繁叶茂的,倒是很适合藏身。李珏直接顺着松树长过来的枝丫爬上了松树树荫之中,想等到晚上再出去。
他蜷缩在树上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防止被别人看见。而躲在树上视野也很广泛,通过树荫的缝隙,李珏看到了郑广鑫似乎开始召集自己的人去府衙附近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