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达德尼昂对阿托斯说,“瞧着吧,朋友,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斗。”阿托斯摇了摇头。
“是的,是的,”他说,“这我同意;可是您还认为这是她干的吗?”
“我对这一点确信无疑。”
“可我得坦白地说我还有些怀疑。”
“那么,肩膀上的那朵百合花怎么解释呢?”
“那可能是一个英国女人在法国犯了罪,被逮住后给烙上了百合花的印记。”
“阿托斯,我还是要对您说,这是您的妻子,”达德尼昂说,“您难道忘了这两个印记有多么相像吗?”
“可我还是相信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因为当时是我亲手把她吊死的。”
这回达德尼昂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吧,我们该怎么办呢?”他说。
“反正您是不能再听凭头上永远悬着一把剑的这么待着了,”阿托斯说,“应该打破这个局面。”
“怎么个做法?”
“您听我说,您得设法找到她,把利害关系当面跟她讲清楚;告诉她,这冤仇是愈结愈深,还是早日化解,由她来挑!您就说:‘我凭人格担保,决不提起您半个字,也绝不做任何有损于您的事;而您也得起誓,对我就此罢手。要不然,我会去找大法官,找国王,找刽子手,会煽动宫里的人反对您,我要揭发您是烫过烙印的犯人,把您送上法庭,要是他们赦免您,那么,我凭绅士的荣誉发誓,我一定要杀死您!我会在大路上的界石边上,把您当条疯狗似的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