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欺骗了她,不是吗?”
“没有。我想她一定是知道的。那个年代,在我当时的年纪,不可能还是独身。只是,她和我都不愿意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我当时真得很爱她。爱得很深。”
“有多深?”
“肯为她去死!”韩正齐毫不犹豫地表态。
“可是您现在活着,活得很滋润。她却死了,死得很悲惨。”
“少爷!”
“不!这个称呼太别扭了。”阿初居然笑起来。“我听着十分恶心。您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地位?今非昔比!”
“少爷!”韩正齐突然摘下帽子,平放在手,跪倒尘埃。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空气里像掺了凝固剂,阿初没有动,他用衣袖轻拂了一下四太太的梳妆匣子,吹了一口气上去,用手指抹去一丝雾气。说:“您曾经救过我的命,不必行此大礼。”
韩正齐没有动,他说:“您的母亲曾经救过我的命。少爷。可是,我没有出手救过您。从来没有。”
杨慕初略为倾斜的身子,缓缓伸直。“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