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顿没有太长的时间来研究这些景物。
铎丝突然低声说:“我们该下车的地方快到了。”她站了起来,强有力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臂膀。
不久他们便下了捷运,重新站在坚实的地板上,铎丝开始研究方向指示标志。
那些标志毫不起眼,而且为数众多,谢顿的心不禁一沉。其中大多数是图形符号与缩写,川陀本地人一定都能了解,但是对他而言却完全陌生。
“这边走。”铎丝说。
“哪边走?你怎么知道?”
“看到那个吗?两只翅膀加一个箭头。”
“两只翅膀?喔。”他本以为那是一个写得又宽又扁的字母,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有点像符号化的一对鸟翼。
“他们为什么不用文字?”他绷着脸问。
“因为文字在各个世界不尽相同。这里所谓的‘喷射机’,在锡纳或许是‘飞翔机’,在其他一些世界却是‘雷霆机’。而两只翅膀加一个箭头,则是代表飞行器的银河标准符号,任何地方的人都看得懂──你们在赫利肯不用这些符号吗?”
“不多。就文化而言,赫利肯是个相当同质化的世界。我们倾向于紧守自己的行事方式,因为近邻的强势文化令我们有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