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道:“盲烛龙双目,窃无相宝瓶杨柳琼浆,烧干九天莲池,填血湖地狱…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岂非罪孽深重?”
檀弓道:“若你言如此,紫微乘凤皇涅槃之隙,降兵灭绝妖族十万子民,西冥尸横遍野,血溅成渠,千代社稷一朝成丘墟。北斗魁横刑残酷,何以未将紫微从重拟罪。”
这三界谁敢治北极大帝的罪?无须几乎从没听过檀弓这般严词,虽然和他没半分干系,但小腿肚子却不住泛软,额头和背上都是冷汗。
“太微!”天枢愠怒渐生。
“紫微不种恶因,何畏恶果。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檀弓道。
“西冥妖道日盛,旋绕禁闼,已损天道。党同伐异,自古皆然。”然后金光淡淡一闪,语气舒缓许多,天枢慰道,“况北帝遣兵秘行之时,汝在南沧清修,何从知之?既不知之,如何处之?何苦深愧于彼,以至于忧心常戚,经年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