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半米的距离,言夏夜根本不打算做出任何回答。
细细咀嚼过言水柔这番说辞,她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突然醒悟了言水柔最真实的意图。
假如言母真是昏迷到现在才醒过来,那是不是意味着,言水柔刚刚在医院看到了言母从她这抢走的录音笔?
只不过言水柔比言母要聪明得多,意识到这么重要的证据,言夏夜不可能没有其他备份,于是才这么急着同她和解,还再三拿出母亲压她,就是为了逼着她顾念亲情,自乱阵脚。
一旦明白了言水柔的用意,言夏夜不慌不忙的笑了笑,朝着对方丢去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之后,她懒得再看这对渣男贱女惺惺相惜,自顾自的转过身,往老夫人的卧室走去。
在她身后,言水柔心跳如鼓,额头顷刻间浸出冷汗,像极了过去发病前的征兆。
她体内跳动的心脏来自一个不幸出了交通事故的女孩,去世的时候不过十六岁,而这颗心脏似乎仍保留着原主人一部分的意识,每当面对有可能解决不了的麻烦时,总会如真正的十六岁少女般惊慌失措。
细嫩的手指按住胸口,言水柔以己度人,相信言夏夜一定是下了决心要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