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伟说走就走,像一阵风,突然地旋进来,还未等麦瑞适应过来,又旋走了。
送走强伟,麦瑞紧着给欧阳在电话里做了汇报,欧阳听完,默了一会,道:“先不理他,按我们的计划进行。”
这计划便是拖。
麦瑞将强伟带来的资料放进柜子,正准备着上街,周一粲的电话便到了。
这一天,麦瑞小姐算是经受了一番考验,生怕在周一粲的热情和厚礼面前,一不小心说漏嘴,将天机泄露出去。还好,她算是把这场戏给应付了过来。
麦瑞真是奇怪,为什么河阳市的一二把手会在同一天出现在她面前他们两人的思路和合作方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分歧?
难道真如欧阳所说,国内最大的特点就是政出多门,各自为政?难怪欧阳老是告诫她,要她充分利用官场矛盾。“这个矛盾抓住了,你在国内办事就从容得多。”
车树声这一天回来的很晚,周一粲做了一桌可口的菜等他,他就是不回来。起初周一粲还忍着,没给他打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等到晚上九点,车树声还不回家,她就耐不住了,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车树声说在外面。
周一粲说我知道你在外面,外面也有具体的地儿。
车树声又说在路上,然后就不耐烦地挂了机。她又接着等,等得肚子都感觉不到饿了,困意已席卷全身,她好想上床睡觉。又过了半小时,楼道里还是没有脚步声,她就来气了,再次拨通他的电话:“你到底在哪条路上,这路是不是出了车祸,堵得走不开?”车树声说:“我在老秦家里,你干吗一遍遍的打电话?”周一粲果真听到秦西岳的咳嗽声,想发火,又忍着没发。饭是断然没心思吃了,草草洗把脸,上床。躺到床上后,她就开始恨车树声,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嫁了这么一个没出息没情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