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在朦胧的月色下,昏暗悠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熙春提着小灯笼走在前面,微微侧目看向身边的嫡出小姐:“姑娘,刚才您和侯爷聊的如何了。”
“我爹说,我祖母是说过要把我送进宫里的话,只不过我爹拒绝了,说他丢不起这个人,那老皇帝的年纪比他都要大上两岁,若是真的把握送进公立,还不知其他家族的人要怎么笑话他呢。”
秦月染回答的声音也淡淡的,脚尖笔直地踩着地上的一小块一小块的青砖。
熙春毕竟是个奴婢,再怎么年长成熟,也看不懂这大宅院里的事情,还欣然地露出笑容,“姑娘,这么说您不用在担心了,侯爷都这样说了,必然是不会把你献给皇帝了。”
“是吗。”秦月染像是在询问熙春,又像是在自问,“不见得吧。”
“姑娘?”熙春脚步放慢,疑惑地瞧着她。
秦月染低声继续道,“我爹这个人,我以前还看的不太明白。不过自从母亲被揪出那些陈年旧事,被秦月夕逼那个贱人逼到庄子里后,我就看出来了,我爹这个人贪图荣华,又要面子,自己没有本事,又胆小怕事。”
“那秦月夕再怎么厉害,也是爹生出来的女儿,可爹呢,明知道那天秦月夕在东苑席面上给母亲难堪,却连面也不露一下,就这么任由着秦月夕带着几个下贱的奴才过来羞辱我母亲。”
“那,那天侯爷也是有苦衷的,后宅之事,本就不该主君插手,何况那天还有太子爷坐镇,侯爷就是想要管,又太子爷在那里坐着,也不好管啊。”熙春柔声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