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种,他都难以启齿。
他的惊慌失措和心虚这样明显,一个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人分明惯会装模作样,偏偏在掠景面前总是傻子似的把心绪和盘托出,掠景不由地怔住,然后竟然恬淡地笑了。
“你要躲着我?那你告诉我,你想躲到哪里去呢?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交换誓言成为夫妻了?自此,哪怕是死亡也别想将我们的心和灵魂分开……”
叶言学闭上眼睛使劲摇着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以前那些事……其实……是我,都是我!我根本不是一个人!”他猛然对上她的眼睛,眼底赤红像只濒死的野兽,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心口:
“这里,这里!我这里是空的!我没有心!掠景!你爱错人了!我没有心啊!我狼心狗肺——我根本就不是人!”
“言学——”
叶言学的一字一句像刀子似的,扎的偏偏是掠景的心,说一不二的冷面煞神听不得有人这样辱骂她的心头肉,就连叶言学自己也不行,所以掠景迅雷似的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细瘦的手指虽然冰冷,却极力想要将主人的热意传达给被抓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