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已经说完,或许说得支离破碎不够完整,或许我的语言缺乏逻辑而让人费解,总之我已把能说的想说的都一古脑儿说尽,然而蔡西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动不动地盯住我。沉默一时僵持不下。我不自觉地在脑中推出油画少女的轮廓,并逐一填补各处细节,粉嫩的脸蛋鲜红的辣椒,朦胧的绿野和芬芳怡人的清风。
“不可思议啊。”蔡西突然出声说道:“你说的,我完全相信。简直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现在我眼前。而且我深有预感,哪怕让你重新开始,你也势必再次陷入同样的处境,因为那是不容你选择的漩涡一样的命运,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也无可挽回。”
我恍然大悟般地点头,即使倒回去重新开始一千次一万次,我想必也将无可挽回地陷入同样不可思议的处境,卷入漩涡的中心,不容我选择。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蔡西问我。
我敲着空荡的脑袋,往下如何是好呢?
“哎,和你说,有种说不出来的趋势让我觉得必须和你出来吃饭听你谈谈经历,可听完之后我却糊涂起来。虽然问你有什么打算,可我自己也没了主意,照理来说应该回医院继续做个小护士,可眼下相当强烈地觉得不能那样,我必须帮助你,帮你脱离困境,和你一起改变现状。这是我的趋势,如同漩涡一般不容选择的趋势。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