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褒姒就像是独自行走在戈壁旷野,四处豺狼虎豹对她虎视眈眈,唯有摆出一脸凶相,才能让这些野兽忌惮,她不敢松懈,害怕这些豺狼会逮住机会朝她扑来,食她的骨、啖她的肉,她强撑住自己娇弱的身躯,却连一个同伴都找不到。
她的心被一种空旷的寂寞吞噬,陷入无助与惶恐之中,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了床上。回想起刚才的画面,褒姒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她无法想象哥哥竟然对自己觊觎了那么多年。
“你为什么还不回来?”褒姒侧过身躺在床上哭着,轻轻地拍打着床面,她不想一个人孤军奋战,她抓着被褥,将头埋在棉被之中,浑身上下一阵阵地泛冷。天色从白昼陷入昏黄,秀秀张罗着将洪德送出琼台殿后,又折回褒姒的寝宫外候着,不敢离开。晚些时候,褒姒总算是从屋里出来了,她面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她站在秀秀面前,有气无力地吩咐道:“去一趟东宫,替我告假一个月。”
“可是……”秀秀看着褒姒,想起前些天才同自己说要拉拢申后,这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始终没说出来,只应了一声“是”就转身朝门外跑去。褒姒差人拿了自己的晚膳,坐在桌案前一口一口艰难地咽下。她用厚厚的衣服将自己包裹起来,连脖颈都没有露出分毫,眼看着春意渐暖,这模样委实奇怪。秀秀从东宫回来看着褒姒问道:“娘娘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