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相比霍赫基尔希会战,瓦尔密炮击更有决定性的意义。
在敌人无力防御被迫放弃的地区驻防,与在敌人为了等待更好的决战时机而暂时退出的地区驻防,应该采取截然不同的方式。在抗击敌人的战略进攻时,如果阵地不合适,或者在行军中犯了错误,都会导致极其不良的后果。然而在均势状态中,除非这些缺点特别突出,否则不可能促使敌人行动。
如前所述,在过去的许多战争中,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在均势中消耗掉的,或者是在程度较轻、间隔时间较长和作用不明显的紧张中消耗掉的。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事件不可能产生很大的效果,因为有时它们仅仅只是为了庆祝女皇的诞辰,例如霍赫基尔希会战;有时只是为了获取军人的荣誉而战,例如库涅斯多夫会战;而有时则简单到只是为了让统帅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而战,例如弗赖贝克会战。
在我们看来,一个统帅必须能够清醒地分辨这两种状态,然后对这两种状态对症下药,合理地安排行动。这一点务必做到。可事实是1806年的战争经验不得不让我们认识到,人们离这个要求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当时的情况要求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主力决战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中,统帅原本应该把全部力量都用在这个至关重要的主力决策上,可是,他只是提出了一些措施,而付诸实施的也只是一些只能在均势状态中引起小小振动的活动而已。人们只是避重就轻地意识到了造成混乱和浪费精力的措施与意见,偏偏把唯一能够挽救大局的重要措施抛置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