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忐忑不安起来,她原先也打量着,不过是个满月宴而已,哪里能想到有这么多事涌过来,简直可称为凶险了。
沈洵对沈文宣笑了笑,目光便转过去,声音温柔和静,对那人说话:“我身子一向不好,已有多年不曾再画了,恐让大人失望。若大人想要几个字,在下很愿意为大人写上一篇,只怕仓促之作,辜负了大人的期待。”
那位四品的知州显然愣了一下,随后待回过神便连连抱拳道:“既然公子不便,那便作罢了。是本官思虑不详,请公子勿怪。”
旁边人冷眼观着,看他坐下来就笑端着酒杯凑上去:“李大人,这就是你不对了,若人人都找二公子写字作画,岂不让人家连睡觉时间都没有了……”
那李大人也是接着灌了一大杯的酒,和那人你来我往斗个不休。
有些蠢蠢欲动打着算盘要有样学样的人也都按捺了下去,人家身子不好是明摆着的事实,多年不画也是事实,旁人如何能勉强得?
花期一肚子的话苦于不能说,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指望沈洵来个读心术把她的想法都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