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底脸还有红红的酒兴呢。”
“哥哥,萧先生说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几天太奔波了,你真是一个忠心的人。还是睡在这里罢。”
“不,赶快走,可以到校里。”
说着,就强笑地急走出门外。
二十二
门外迎着深夜底寒风,他感觉得一流冷颤流着他底头部与身上。他摸他底额,额火热的;再按他底脉搏,脉搏也跳的很快。他咬紧他底牙齿,心想,“莫非我病了?”他一步步走去,他是无力的,支持着战抖,有似胆怯的人们第一次上战场去一样。
他还是走的快的,知道迎面的夜底空气,簌簌地从耳边过去。有时他也站住,走到桥边,他想要听一听河水底缓流的声音,他要在河边,舒散地凉爽地坐一息。但他又似非常没有心思,他要快些回到校里。他脸上是微笑的,心也微笑的,他并不忧愁什么,也没有计算什么。似乎对于他这个环境,感到无明的可以微笑。他也微微想到这二月来他有些变化,不自主地变化着。他简直似一只小轮子,装在她们的大轮子里面任她们转动。
到了学校。他将学生底练习簿子看了一下。但他身体寒抖的更厉害,头昏昏地,背上还有冷汗出来。他就将门关好,没有上锁。一边脱了衣服,睡下。这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