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先生,”维尔福猛然站起来,说道,“不要动,不要说话:在这儿发号施令的是我,而不是你。”
“先生,”唐代斯被这话刺伤,说道,“我不过是要叫人来照顾你。”
“我不需要照顾,刚才不过是头晕了一下。不要管我,还是管你自己吧,回答我的话。”
唐代斯等他问话,却没有下文,只见维尔福又仰在椅子上,用冰冷的手抹抹汗淋淋的额头,第三次拿起信来看。
“唉!万一他了解这封信的内容,”他自言自语,“万一他听说努瓦蒂埃就是维尔福的父亲,那我就完啦,一辈子就完啦!”
他不时瞥唐代斯一眼,那目光,就好像要冲垮把噤口的秘密封在心中的无形屏障。
“哼!不能再怀疑啦!”他突然高声说道。
“看在上天的分上,先生!”不幸的青年也高声说,“您如果怀疑我,对我还有疑虑,那就问吧,我这就回答您。”
维尔福极力稳住神儿,极力以坚定的口气说:“先生,这次审问表明,你有重大嫌疑,因此我不能做主,像我刚才希望的那样立即恢复你的自由;我必须先跟预审法官商议,才能采取这一措施。不过,我对你态度如何,你是亲眼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