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这次的河州收粮,徐牧充满了信心。
沿途过去,询问了三两路人,才寻到了右坡村的方向。
大纪并没有门牌的概念,若是想找人,只能说出对方的名字诨号,当然,还不一定马上能找得到。
至少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拢共两钱碎银,徐牧三人终于打听到两个小丫鬟的下落。
“一个嫁给了屠子,一个嫁给了书生,这倒是稀奇。”
北方几十万难民惶惶南下,不仅给灰色产业注入了新血,另外,许多半生不娶的老骡夫,也难得娶上了婢妻。
姜采薇的两个丫头,算是运气不错,只是卖了身契嫁人,并未被拐到清馆窑子里。
“先去哪家?”徐牧抬头瞅了瞅天色,细声发问。
两个丫鬟,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
“徐郎,屠子那边……的。”姜采薇语气有些焦急。
大纪屠子的名声,和棍夫一样,是烂到泥巴地里的营生。
屠子,即是屠夫,但不同于城里的肉铺,乡野小村的屠子,大抵是收些猎人的小兽,剥皮剁肉卖银子。
再加上屠子往往都是酒鬼,卖出去的,都不够自个下酒的。这样的营生,很多时候都是入不敷出。
三人踏着脚步,踩在泥泞不堪的村道上,不多时,便走到了一家破烂不堪的屋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