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怆然说:“这就是……我成为我的缘故。”
素澜愣了愣,揣摩这话,发自内心叹了口气,低低叹道:“姐姐的今天来之不易,愿姐姐珍重。”
素盈看着她离去,回到宫中更觉无力,软软地斜躺着休息,唤宫女取书来看。宫女们问她看哪一本,素盈说:“昨天那本,我再看一遍。”
“娘娘已看了七八遍呢!”宫女笑嘻嘻地呈上书。
看不多时,周太医照例来请脉。最近他每天来,每次都私下对素盈说:“娘娘,这事情拖不得!”素盈起初笑笑不答。
今天,她问忐忑不安的周太医:“东西准备好了吗?”
周太医松了口气,旋即又谨慎起来:“娘娘放心。”
素盈轻微地点头说:“好,那就不拖了。”
这天,皇帝到丹茜宫小坐,看出素盈心事重重,笑问:“皇后最近总是郁郁寡欢,有什么心事?”
“没有。”素盈对镜梳头,避过他目光直视。
皇帝上下打量她一会儿,半开玩笑似的问:“外国进贡的合欢瓜、水晶梨,还没有送来给皇后尝鲜?上贡的绉纱罗缲不如以往?御厨特别准备的膳食没有每天换菜色?还是宫里的人不够机灵,害你心烦?或者……是朕粗心大意,让你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