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澶说完这些,一直都在注意房翩的面部表情。对于鱼澶而言,别无长物,察言观色的水平绝对不差。看到房翩脸阴晴不定,再一联想,也猜到房翩对鱼家并无忠心。只不过鱼澶怎么也想不出房翩为何对扶苏伸出来的这支巨型大腿不抱,而去幻想着其余什么鬼东西。
鱼澶种种叹一口气,道:“房翩,你自诩精明,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连一介小子都对付不过。”
房翩此刻心思真混乱着,听到鱼澶这并无多少深度的激将法,也动了火气道:“不过一介嘴上没毛的竖子罢了,若不是碰巧运道极好,岂能如其愿?”
鱼澶眯着的眼角一颤,质疑道:“你说是碰巧,你能组织起三百事先没有训练的监犯对抗两百久经训练,武备精良的狱卒吗?别的我不知道,可你手里的斤两我却清楚。这监犯羸弱,纵然对狱卒有怨气,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换做是你,能鼓动其一干被几个老卒吓得不敢动的千数监犯对敌两百犹若牛头马面的狱卒吗?”
鱼澶说起来也是监牢的本管,只不过不常来罢了。监牢之中,狱卒的权威建立可不短,摧残的不仅是监犯的身体,同样还有监犯的精神。这些监犯常年在狱卒的阴影之下,寻常监犯对阵手无寸铁的狱卒都是战战兢兢,还谈何战斗?也就那些刀口舔血过的监犯和扶苏的亲卫能有战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