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冷静不少的他听到了手机里传来雨滴拍窗的声音，问道：“下雨了？”
听到他说话，纪征强撑着打起一点精神：“是，从中午开始下雨，下得很大。”
夏冰洋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艳阳酷暑天：“我这儿很热，入夏以来还没下几场雨。”
纪征摘掉脸上的眼镜，指腹轻轻地揉捏着眼镜框，低低地“嗯”了一声。
关于下雨的话题结束了，气氛再次渐渐落了下来。
夏冰洋手里揉着刚才擦手的纸巾，把纸巾一角搓成一个尖尖的倒三角，他一下下按着那尖尖的一角，有一下按得狠了，指腹传来蓦然加深的刺痛感，让他全身为之一颤。
他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被这点刺痛感激活了，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让他直接问：“刚才接电话的人是谁？”
纪征面朝着狂风浪雨闭着眼睛正在养神，本有些昏然欲睡，听到夏冰洋这句话就立刻清醒了过来，脑子里第一时间闪现的就是燕绅印在名片上公之于世的社会等级和地位，并没有联想到燕绅和他的私人关系，于是斟酌了片刻回答道：“是我一个客户的家人，恰巧他也到这里开会，所以就碰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