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饱喝足,李野草端着洗干净的梨坐在石桌上,拿着蒲扇看天边的星星。
傻娘正在屋里和李小溪玩,石头则是打了火把去溪边摸螺。
咚咚咚!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虚掩着的大门就被推开了,来人正是梁嫂。
她头上裹了一圈纱布,看样子是没敷药,丝丝血迹已经浸透了白纱布,看着触目惊心。
李野草连忙上前扶她坐到石桌前:“嫂子,你咋来了?快坐快坐。”
梁嫂自嘲一笑:“我是来谢你的,要不是你解围,我还不知道要被婆婆打骂到什么时候。”
“自从我男人躲债跑了之后,她把一切都归咎到了我身上,幸好我靠着这点小买卖能勉强补贴家用,否则估计连这点价值也没了。”
说着说着,滚烫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李野草也不会安慰人,只觉得喉咙酸涩,转身拿了一方干净手帕递给梁嫂。
梁嫂抽噎几声,双目空洞绝望的盯着天空某一处看,继而开口道:“这些年,她对我非打即骂,儿子被她教唆着都快不认我了,这哪是家啊?分明是给我戴上了逃不开的枷锁。”
“我挣的钱都被婆婆想着法儿拿走了,她给自己可以添置衣衫,我却寒冬腊月还穿着漏棉花的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