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他情绪崩溃时,都会想方设法忍住,直到夜晚独处时才会将情绪释放出来。但这一回也不知怎么了,似乎是藏匿在心中太久,积攒得无法承受,终于还是不得已哭出声。
袁彩责怪艾力,说他话多没颜色,专挑不能说的说。
吴頔起初没搭腔,双手抱着后脑勺小声啜泣,这样持续了五分钟左右,他哭着朝前排的艾力吼道:“停车!停车!”
艾力脑袋发懵,但还是把车停靠在路边,以免吴頔发疯惹出什么事。
车子停下,吴頔也没开车门,没有电视里演的那样在高速路上狂奔的情景,就是靠在椅背上,傻傻的笑。
他说:“你们总说,爱人死了再找一个就行。反正没结婚,就当分手了再谈一个,可我偏偏不是能从这里面爬出去的人。小婧在的时候,我们约定好这辈子就对方一个,那时候就没想过要换,现在她走了,我也没想过再找。”
“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你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想好了吗?”
吴頔摇头,说不知道。
袁彩餍足地点着头,“你知道企鹅吗?企鹅是动物界中少有的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动物之一。它们对自己的配偶十分忠贞,在找到配偶之后就不会再招惹其它异性。雄性和雌性企鹅会共同承担孵化和养育小企鹅的任务,直到它们可以独立生存为止。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会难过半生,甚至殉情。你呢?你会殉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