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踩着我才买的。”他回头看她。
这女人与人不熟的时候冷得能怼死人,熟悉了话多一些又气死人,令人捉摸不定,却新鲜。
“哦,不是捡的了?”
薛昭对她见缝插针式的追问毫无办法,只得努力转换话题:“快点吧。”
“我们去哪儿?”离促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七点多了,景点差不多都已经歇业了。
“大雁塔。”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一直向前走着。
夜晚的大雁塔每一层都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广场处两个九米高的万佛灯塔与大雁塔遥相呼应。离促站在广场中的一根大唐文化列柱之下,数着大雁塔的层数。
“七层。”离促掰着手指自言自语。
“嗯,其实最初只有五层,仿照的是印度礼佛高塔佛陀伽耶,后来……”
“行啊,这都知道。”离促用胳膊肘捅了捅薛昭,想起了他要出家的玩笑。
“这不重要,好看的在后头。”薛昭看看手上的腕表,“差不多了。”
他话音刚落,成百上千的水柱便从石阶之后的地底喷射而出,配合着灯光效果在空中形成华美的喷泉礼花,前来观赏的人越集越多。
“真美!”前排的人都笔直地挺着身子,离促个子不矮,但在这一群北方汉子的遮挡下也只得踮起脚来。
“这是亚洲最大的喷泉表演,一共由一千零二十四个喷头点组成,节目分为……”薛昭站在她身边,毫无身高压力地观看着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