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挥手,“你坐里边儿,抱着孩子倚在板壁上会轻松些,”伸手揭起车帘,马车外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还有多久到热河?”我问。
“回娘娘话,已经进入热河属地,今晚连夜赶路,明天清早就会到避暑山庄了。”侍卫恭敬地回答。
放下车帘,我闭上眼睛,喃喃说道,“睡会儿吧,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半夜时,我代替皇后去前面的马车照顾奕泞,掀开帘子,就见他病恹恹半躺着,嘴上起了燎泡。
“好些了么?喝点水吧!”我将车上的水囊拿过来拧开,这辆马车相对来说稍稍宽敞些,即使是在逃难的时候,还讲究等级呢!趁马车晃悠得不厉害,我躬身过去,打算将水囊给他。
突然,一双臂膀我我紧紧搂住,毫无心理准备就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怎么了?”水洒了出来,弄湿了裙角,我不解地抬头,想问个究竟。
“别看,”奕泞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张罪恶的脸,不想让你看到我的狼狈。”头被他压制在他肩膀上,我不再挣扎,虽然保持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但是若能让他心里好受些,多难受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