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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冷着眼睛。在他的前方,依稀能辨认得出,严阵以待的沧州水师,黑压压的一大片。
古往今来,守城战,以及水战,都是最为惨烈的战事。拿水战来说,若是陷入鏖战,必然逃不过接舷的命运,双方不死不休,直至船毁人亡。
“主公,风势急促,避不得了。我等与沧州水师,只能在这江上,厮杀一场。”东方敬语气沉沉。
“我自然知。”
握了握拳头,徐牧摸到了剑柄,将那柄跟随了一路的长剑,“锵”的一声拔了出来。
如果没记错,这柄长剑,是当初望州失陷之前,老官差送给他的。
老官差说,若是天下太平,便还入望州官坊的武备库。
但这天下,何时太平!
死了的人,热血尚有余热。而活着的人,努力活着的人,要循着先人遗志,杀出一个太平天下。
“敬问天下,可曾听闻蜀人之志!披坚执锐,乃天兵下凡,勇不可当!”
“列位袍泽,请随我一道,冲杀沧州的猪狗!”
立在楼船高台上的魏小五,披着亮甲,怒吼着挥起徐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