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倍莱,虔敬地,同情于她的幻想,不时用言语劝慰她,鼓励她,在诗中为她唱出春之消息,歌咏她现实生活的诗景,她机械地首肯着……直到灯花摇落,报告安息的时间已经来到的时分。
……三年就这样地过去,愈来愈单调,愈凄凉了。只有那流浪的歌者与行吟的诗人,不时地来唱一些神奇渺茫的远征骑士的故事,但从没有报告过一些可靠的消息。终于,一天,长久长久之后,人们已不再希望的时候,从法国大路上回来了一小队人马,牲口是羸弱得不能再走了,人们形容憔悴,军装已百孔千疮,褴褛不堪;此刻是轮到他们来诉述颠离的运命了。
噢!真是神的力量。这是从圣地回来的,第一批的十宇军!人们在邸中接待这些褴褛的英雄如帝王一般。悲伤过度的倍尔脱夫人,问他们知否他亲爱的扬的消息,不幸,他们是淮莱人,简直不认识他。但说成千成百的基督教徒殉难于圣地,全个西方,都蒙着重丧。他们这些虎口余生,都是由海道,经浩纳河流域回来的。听了这些话,爵夫人更是柔肠寸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