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给他时间说多余的话,时隔一年,我终于扣得下扳机。砰的枪声中,他应声而倒,我垂下手,终于真真正正地笑出来。
李言蹊,李言蹊,头疼欲裂恨不能死去的时候,都是我在一遍遍想着她的时候,怎么敢忘,怎么敢忘啊!
我和李言蹊是两年前成的亲,小小的一间屋子,什么人都没有,拜堂的主位上面只放着一张纸,是我们向组织申请结婚的材料。
一直以来,言蹊以为我们的初次相遇是从我回国的时候开始。我是三年前回的国,我和她也是三年前认识的。我回国从轮船上下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一场大学生游行。她其实很显眼,由于眉眼实在是太过好看,所以在人海中熠熠生辉,第一眼望过去就能发现她。
镇压游行的警卫队鸣了好几枪示威,但是人潮涌动,不退反进,那些警卫队实在没有法子,所以朝人群开了枪。
人群溃散,一片混乱中,我父亲派来接我的车子寸步难行。她被流弹所伤,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又被人潮冲散,她那个样子实在是惹人心怜,于是我半开车门,朝她喊:“喂,过来—”她茫然地望过来,接着就被人潮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