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陆沉早就将衡王意欲收买之事,如实禀报给了文帝,甚至那些衡王用来贿赂的财物,都被陆沉拉到宫里来,以表示绝不会被财色所迷惑,做出背叛文帝的事。
而这份供词中,恰恰就是指认陆沉被财色所收买,承诺愿从此对衡王鞍前马后、誓死效忠,更有衡王进京,就是陆沉谋划这等荒谬绝伦之事,文帝岂能相信?
原以为这份供词天衣无缝,必能将陆沉咬死,再不济也能让陆沉失去信任,被罢黜官职,岂料文帝压根不信,钱谨不由急了,忙道:“老奴看衡王说的煞有介事,未必就是空穴来风,陛下难道忘了,陆院长当初就是因与逆王勾三搭四,而被夺去爵位,说明其人专好趋炎附势,如今攀附衡王,也未尝没有可能。”
衍王一案,乃文帝逆鳞,本以为提起此事,会令文帝对陆沉再生嫌隙,乃至怀疑,可结果再次令他失望了。
文帝诧异的看着他道:“钱谨,你何以竟如此固执揪着陆沉不放?”
钱谨一慌,急道:“老奴只怕陛下被人蒙蔽,只欲陛下身边都是忠良之辈,而无怀有二心之臣,还望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