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都看出来,不由得拿眼瞪过去。小胖子还以为针对他,也把眼睛瞪成铜铃,不甘示弱地回过来。
寒君瑀倒像没看到似的,先福了一礼,打过招呼,“王家大哥好。”接着才说,“拙夫为捕山兽,布了陷套,此去只是看看,很快就归,应该无碍的。”
山野乡妇,粗声粗气的多,糟话说起来,不比爷们差。也是,生活环境也不许她们柔声细语,羞羞怯怯。
但寒君瑀是这样的,不但言语神态,连模样都是娇柔如春风,莫说山里这些吃惯了冷饭硬菜的糙汉子,就是外面那些锦衣玉食的,见了骨头也得酥三分。
王大贵也一样眼馋,还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就住隔壁,每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只是过眼瘾,也比旁人多太多。
本来挺好的,可就怕她这样说话。只要她一开口,他就犯怵。那些话的意思,依稀能懂,但要他照葫芦画瓢,以差不多的方式说话对答……还不如让老婆踹两脚舒坦。
有话不知怎么搭,他愁的挠头。
“外面凉,我们娘俩先回屋了。”那边寒君瑀又福一礼,礼数周到的不行,然后消失在视线中。
“啊?”王大贵一脸怅然,和胖儿子无聊地立在院里的风雪中。